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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讓皇太極再一次地被哈日珠拉吸引,哈哈哈····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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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嫁給沒有大出息的十二阿哥了。”

滿珠習禮看吳克善這樣子不高興地道:“大哥,你不去怪做錯事情的哲哲姑姑和布木布泰,反倒怪起了哈日珠拉?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海蘭珠氣極反笑攔住了滿珠習禮,盯著吳克善道:“原來哥哥是將所有的錯處都歸到了我的身上,可惜,你怪錯了人!既然哥哥心裏將我想得這麽不堪,我這裏也不留哥哥了,來人,替我送大王子離府!”

吳克善沒想到海蘭珠竟當真和自己翻臉,一張臉氣得青紅黑交錯,瞪著海蘭珠說不出話來。

58醜聞

“大哥,哈日珠拉,你們倆能不能都冷靜點?”滿珠習禮覺得哥哥和姐姐的爭吵一點意義都沒有,“你們難道真的想讓外人看笑話嗎?”

海蘭珠咬唇坐回了椅子上,嘟囔道:“是哥哥要和我吵的,我本來一直盼望著他的到來,誰曉得他這樣偏心布木布泰,昨天都不見來府裏。我這個妹妹在他眼中,不及布木布泰的一半呢。”

吳克善有些尷尬地分辨道:“我何曾不疼你了?不過是布木布泰最小,又陰差陽錯地嫁給了十二阿哥,我才多疼些而已……”

滿珠習禮看兩人都冷靜了下來,松了一口氣道:“咱們是一母同胞的親手足,理當互相護持才是,就算對事情的看法不一致,也該好好地商討,怎麽能只想著爭吵呢?大哥,不是我替哈日珠拉說話,你這幾日在沈陽城中仔細打聽一番就知道了,哲哲姑姑被休完全是咎由自取,至於布木布泰嫁給十二阿哥,還不是她之前和慶格爾泰爭得太厲害惹惱了大妃,她明知道大妃訂下慶格爾泰的原因的。”

吳克善被滿珠習禮教訓了,卻沒有話來反駁,只得紅著一張臉又是羞窘又是警惕道:“好,我就依你說的讓人去打探一番。”他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去了,轉頭對著海蘭珠道:“妹妹你好生歇著吧,等你晉大福晉的那日,我再到府恭賀。”

吳克善離開了,滿珠習禮才沒有好聲氣地瞪了海蘭珠一眼道:“你明知吳克善大哥這人沒什麽心眼,耳根子又軟,和布木布泰一向親近,你幹嘛要和他吵?他可不會記你的好,只會覺得你是仗著四貝勒的勢不將他放在眼裏呢。”

海蘭珠這個時候也冷靜下來了,覺得方才和哥哥吵了起來真是有點丟臉。揚聲讓桑娜送奶茶上來,“滿珠呀,這奶茶和你在科爾沁喝的可不一樣,我讓人在裏頭加了果子的汁呢,你嘗嘗。”

滿珠習禮看海蘭珠這樣子,哼了一聲接過茶盅一口氣飲完了,擦著嘴巴不放心地道:“我這就回去了,你之前說的事兒我會讓幾個親信去查一查的,最遲五天就有結果了。對了,那個紮魯特氏要進門了,你可別使小性子,四貝勒對你不錯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順順利利地生下孩子。”

海蘭珠有些失笑,翻了個白眼,難得霸氣地道:“敢情在你眼裏我這個姐姐還喜歡使小性子了?我雖然不喜歡皇太極娶別的女人,但是我知道阻止不了。而且我心裏呀,其實有些可憐那些嫁給皇太極的女人的,因為我知道皇太極最愛的人是我,他是不會多親近那些女人的,哪怕她是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的格格。”

滿珠習禮看海蘭珠這個樣子,將一大串勸解的話吞了回去。只是姐姐這樣相信皇太極,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不管滿珠習禮怎麽擔心,幾日時光一晃就過去了,海蘭珠在府中繼續過著被所有人小心翼翼伺候的生活,每天吃、睡、散步兼聽八卦。

“……布木布泰格格進宮拜見大妃,大妃讓她在殿門外跪了兩個時辰,十二阿哥一直沒有出現,還是大汗回後宮發覺了暈倒的布木布泰格格,也不知道大汗怎麽想的,竟然親手扶著布木布泰格格去見大妃,還發了大妃好大的火。如今大夥都說大汗很看重布木布泰格格呢。”烏蘭鼓著腮幫子不高興地道。

海蘭珠也有些吃驚,努爾哈赤竟然會站在布木布泰一邊對阿巴亥發火?還真是稀奇呢。布木布泰又不是布喜瑪拉雅那樣的美人,再說了努爾哈赤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難道其中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秘不成?

“是呀,聽說大汗今日又以最受寵的庶妃嘉穆瑚覺羅氏真哥的名義宣了布木布泰格格進汗宮說話呢。”桑娜也嘟嚷道。

“還真是稀奇了……”海蘭珠決定等皇太極回家了,一定要問問其中的隱秘,皇太極一定知道些什麽的。

當夜,皇太極搪塞了很久,拗不過海蘭珠,只得憋著氣悶聲道:“就在布木布泰嫁給阿濟格的前一天,薩滿大法師進汗宮向父汗言說布木布泰的命格貴不可言,父汗如今年紀大了自然就相信了。”雖然這件事情有他的推手,但是他還真的沒想到努爾哈赤竟然會一點也不念及父子親情。

海蘭珠瞠目結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可,可是布木布泰已經嫁給了阿濟格呀!難道大汗想學唐朝的玄宗搶兒子的女人不成?”

皇太極也覺得有些丟臉,苦笑著沒有說話,自然就是默認了 。他看著容顏嬌媚的海蘭珠,心中卻是在暗暗慶幸被努爾哈赤看中的是布木布泰而不是海蘭珠。

“阿濟格難道一點也不介意?”海蘭珠有些同情布木布泰,當然又有些幸災樂禍,想起了布木布泰真正的丈夫,忙問道。

“阿濟格就是一慫貨,他若是剛硬些,父汗大概也會猶豫不會如此的。但是他一聽說了,就立刻退縮了,以布木布泰換來了鑲黃旗一半的兵力。”皇太極冷笑道。

“……果然,無論什麽時候女人都好似是被舍棄的物件。”海蘭珠有點不是滋味地道。

皇太極雙眼一瞇,擡起海蘭珠的下巴,親了一口才道:“別將所有的男人都看低了,你的男人我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放棄你的。你知道嗎。我剛才在想,習幸好父汗看中的不是你,若是你,說不得我要提前動手送他去見我額娘了。”最後一句話冷酷至極,卻讓海蘭珠整個人都震動了,她埋進了他的懷中,張開雙臂抱緊了他。

“別多想了,早點歇著吧,明日就是你成為我的大福晉的日子,可要好好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才成。”皇太極擁著海蘭珠睡下,一只大手卻鉆進了她的肚兜下面撫摸著凸起的肚子,感受著裏頭孩兒是不是的拳打腳踢,真希望這是一個兒子呀!

“主子好睡,這是貝勒爺特地吩咐針線上的人做的吉服,您看看!”薩仁帶著六個丫頭捧著朝服在房中一字排開。她的手中則捧著最為貴重的冠帽,用薰貂做成的帽子,最上層綴有紅色帽緯,帽子的頂部最上面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紅色寶珠,帽緯上有金鳳和寶珠,兩層帽緯間分別以十顆東珠相隔,冠後飾金翟一只,翟尾垂著五行珍珠,又另飾有青金石、東珠、珊瑚等寶石。

就算海蘭珠不是喜歡珠寶之人,此時瞧著這頂“貴氣十足”的帽子,也驚了好一會兒,她算是明白了,就算沖著這頂帽子,也有許多人願意做大福晉的。

而幾個丫頭手裏則捧著香色的繡著雲紋和龍鳳的旗袍、石青色的繡著龍紋的披領、雲海紋樣的護肩……

“主子放心,貝勒爺早就交代了,全都是按照您現在的身形做的,貝勒爺還特地交代了,您懷著小阿哥有些怕熱,所以裏頭的內衫都是用輕薄的料子做了,並不會太熱。”薩仁又道。

海蘭珠點了點頭,由著桑娜、烏蘭幾個服侍著漱口、潔牙、潔面、上妝、梳頭,再在薩仁幾個的齊心協力下換上了一共六層的吉服。

“雖說裏頭的料子很薄透氣,但是這麽多層,還是很熱呀。”海蘭珠嘟著嘴,讓桑娜替自己打著扇子,看見皇太極也換了衣服進來不由得抱怨道。

“乖,忍忍就好了。就進宮去拜見父汗和大妃、再去汗宮裏的家祠給我額娘燒柱香磕了頭就可以出宮了。”

“那你要餵我吃東西。”海蘭珠低聲撒嬌道,她就想讓皇太極哄著。

皇太極笑了,搶過桑娜手中的團扇替海蘭珠扇著,當著哄著她吃了一塊點心喝了一碗紅棗粥,而當他遞上廚房今日特別進上來的兩道極好寓意的大明百合如意糕時,海蘭珠扭頭避開了,因為她胸前的石頭突然發熱起來了。

“怎麽了?雖然進宮的時候不是很長,可也不短,不多用點一會兒餓壞了咱們兒子可就糟糕了。”

海蘭珠強笑道:“看到這東西,我不知怎麽就吃不下去。”頓了一頓後撅嘴道:“你就只擔心餓到你兒子就不擔心我麽?放心吧,昨日滿珠習禮來看我,帶來了我最喜歡的玫瑰乳糕,一會兒讓桑娜裝幾個帶著,我在馬車上用就是了。”

皇太極的手腕一轉,將手中的糕點塞進了自己的口中,引得海蘭珠一陣緊張。她心裏心思翻騰,這糕點會不會對皇太極的身子不好?看來,自己得找個契機將神石的事兒和他說一說?

豪格和托仁娜雅的府邸就在四貝勒府的隔壁,托仁娜雅瞧著屋中的大擺鐘,聽著它想了七下,這才對著坐立不安的豪格道:“爺,想來阿瑪和側福晉已經用了早膳了,你可要鎮定別露出什麽馬腳來,一會兒在汗宮之中側福晉出了事,那是她沒有福氣,和咱們可沒有關系。”

豪格的嘴唇動了下,想到阿瑪自得了海蘭珠後對自己的“疏遠”,很快就鎮定下來,“好了,我們也該入宮去觀禮了。”

這日裏並沒有什麽重大的軍政事務,努爾哈赤自庶妃嘉穆瑚覺羅氏的院子裏起身,覺得嘉穆瑚覺羅氏伺候得不錯,難得語氣溫和道:“今日看老八家的大福晉受禮,你也跟著去看看吧。”

嘉穆瑚覺羅氏大喜,忙跪著謝恩:“奴才多謝大汗的恩典,奴才早就聽說四貝勒家的這位福晉容貌無雙,沒想到今日竟能見到了。”

努爾哈赤的兒子多,兒媳婦更多,他對海蘭珠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印象,只記得是個身姿柔弱好似漢女的女子,和布木布泰一點也不一樣。想起布木布泰,努爾哈赤忙交代道:“等禮畢了,你留下布木布泰來你院子裏說話吧。”

嘉穆瑚覺羅氏心中立刻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雖然說女真人父兄過世了,子侄可以分得父兄的女人,但是老子搶兒子的新婚妻子卻極少,一般人都幹不出來。可惜眼前的人不但是她的丈夫,更是大金的汗王,他的話她是絕對不敢反駁的。這一刻,她算是有點明白阿巴亥厭惡布木布泰的心情了。

頤和殿中,努爾哈赤坐在居中的大椅之上,阿巴亥作為大妃坐在努爾哈赤的身邊矮一點的椅子上,至於四大貝勒則站在西側,其後是濟爾哈朗和其他的阿哥們,至於岳托、豪格這些孫輩則站在了最後頭了。而東側則是福晉、格格以及被努爾哈赤允許來觀禮的幾個側妃和庶妃們。

“皇太極。”努爾哈赤看著一屋子的兒孫,心裏湧起了蓋世的豪情,他想起了四十多年前自己和弟弟舒爾哈齊被仇人追殺如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亡的生涯,那個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統一女真各部,成為大金的汗王,讓愛新覺羅家如此壯大!

若是海蘭珠知道努爾哈赤這個時候所想,定會用後世的一個詞罵努爾哈赤——不知羞恥的老種馬!

皇太極聽到努爾哈赤叫到自己,忙出列應道:“兒子在。”

努爾哈赤看著高大健碩的皇太極,頗為滿意的點頭道:“讓你福晉進來吧。”

皇太極應聲,走至殿門前伸出臂膀,讓海蘭珠扶著跨過了門檻,他瞟了一眼眾人落在海蘭珠身上或驚艷或嫉妒的目光時,心中頗為自得,這盛裝的女子自今日起就是他皇太極的正妻了。

努爾哈赤瞧著海蘭珠的容貌,暗道果然長得不錯,竟比布木布泰還要好看兩分,雖說身子骨纖細了些。再看她圓鼓鼓的肚子,當即就釋然了,只要能生孩子就好了。“博爾濟吉特氏,本汗今日親自冊封你為和碩貝勒皇太極的大福晉,以後就是四貝勒府中的女主人,你須替老八打理好家宅事務替他生兒育女,賢惠謙恭,你可能做到?”

海蘭珠早就跪下了,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各種目光,那道最憤恨的大概就是布木布泰的吧?她心裏五味雜陳,低頭應聲道:“奴才能做到。”

“很好。”努爾哈赤點了點頭,看向阿巴亥。阿巴亥對海蘭珠本只是討厭而已,又因為布木布泰和多鐸的原因,討厭變成了憎惡,故而只是淡淡地說了兩句話而已。幸好這個時候大金的禮儀並不多,很快就行完了禮,就在眾人三三兩兩地說著話時,努爾哈赤和阿巴亥前後起身走了,眾人恭送之後才發覺嘉穆瑚覺羅氏也拉著布木布泰走了,一時間,就是海蘭珠的臉色都變得尷尬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咳,總算進行到這裏了,趕在零點前發文!

59風起

海蘭珠覺得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不對了,伊爾根覺羅氏更是扯著帕子半捂著嘴和佟佳氏低聲說笑,帶著輕視的目光時不時瞟向海蘭珠。而海蘭珠本就不是臉皮厚的人,雖然她心裏對布木布泰已經沒有姐妹之情了,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她們始終是親姐妹。

“蘭兒,該隨我去家祠了。”皇太極適時出現,因為代善、莽古爾泰等愛新覺羅家的兒郎們的目光都看向了阿濟格,他只掃了一眼,和濟爾哈朗的目光交錯了一下,就走向了女眷這一邊。

“老八可真是疼弟妹呀,這姐姐讓老八迷戀不已,妹妹讓大汗自十二那兒奪了去,可見科爾沁家的格格個個不簡單呀。”葉赫那拉氏看著皇太極、海蘭珠夫妻倆帶著豪格、托仁娜雅出頤和殿的背影,涼涼地說道。

眾人都顧及著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的威勢,只笑著不做聲,唯獨伊爾根覺羅氏呵呵笑道:“二嫂這話可沒說錯,難道大妃初時反對布木布泰嫁給多爾袞呢,原來是有先見之明呀。”

伊爾根覺羅氏的話聲音不低,另一邊的男人們都有不少人聽見了,岳托和薩哈璘兄弟倆對視了一眼,再看莽古爾泰渾然無覺的樣子,眼中都閃現了輕蔑之色,莽古爾泰這莽夫,得罪了阿濟格、多爾袞和多鐸兄弟三人還不自知呢。

而此時的多爾袞,看向哥哥阿濟格的目光分外的覆雜,之前他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些怪這個同胞兄長的,如今卻是格外的同情,感覺阿濟格好似是代替他有這番遭遇的。而他看向慶格爾泰的目光也格外的柔和——幸好沒有娶布木布泰,不然如今被兄弟侄兒們嘲笑的人就不是阿濟格而是他多爾袞了,就算得到了鑲黃旗一半的兵力又如何?被父汗搶去了新娶的側福晉,這可是永遠都洗不掉的汙泥呀。

慶格爾泰也在笑,她雖然有點妒忌海蘭珠能夠得到皇太極的愛,但是在她的眼中海蘭珠一直都是個沒手段的“蠢笨”女人,如今憎恨得想除掉海蘭珠的人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呢,等那個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進了門,那些人肯定都會行動的,海蘭珠躲得過一次兩次,躲得過三次四次嗎?至於布木布泰,嫁給了阿濟格又被努爾哈赤給搶了過去,就算能做到側妃又如何?努爾哈赤可就剩下一年好活了呢。

……

愛新覺羅家的家祠在沈陽當然算是不錯的,但是和入關之後的太廟比起來就差遠了。家廟裏的排位並不算很多,其實也不難理解的,畢竟努爾哈赤的出身一般,早年的時候不但穿衣吃飯都困難,還差點死在了亂軍之中。如今做了大金的汗王,給祖宗們立的牌位也不過三排而已,努爾哈赤的曾祖父輩、祖父輩、乃至父母輩,而依照漢人的立法,只有正室原配才有進家廟祠堂的資格,作為側妻,就算生下的兒子特別的成器,生母的地位也不足以入家祠和正妻比肩的。但是女真和漢人不一樣,他們是一夫多妻多妾制,側妻也是妻,所以作為努爾哈赤側妃的葉赫那拉氏孟古姐姐的牌位自然是能入家廟的,當然了,她的牌位當然不在顯眼處,在一溜愛新覺羅媳婦的靈位中很不起眼。

海蘭珠知道,作為女人自己能進這家廟的日子,除了今天,大概就是死後了。她本也想跟著皇太極對著一個牌位磕頭燒香表表心意的,卻被皇太極攔住了。

“只需對祖父母燒柱香磕頭即可,其他的祖宗先人就罷了。”皇太極雖然敬畏祖先,但是對於沒有見過的先人感情當然不深,他可不想海蘭珠挺著大肚子磕磕頭呢。

“是。”海蘭珠摸了摸肚子,也不拒絕,對著祖父塔克世祖母喜塔喇氏各磕頭了,這才跟著皇太極去了他生母的靈位前。

海蘭珠看著孟古姐姐的靈位所擺放的地方,猜測皇太極自小就努力不讓努爾哈赤忽視,肯定與生母生前不受寵後又早逝有關。而皇太極在沒有同胞兄弟幫襯的情況下還能坐上四大主政貝勒之一,這位只教導了皇太極幾年的生母,定是個睿智聰慧的女人……

而皇太極掃過了努爾哈赤元妃佟佳氏(諸英、代善之母)的顯赫的靈位,再看自己額娘的靈位,即使他如今三十三歲的人了,眼中也閃過了不甘。待燒完香磕頭後,他才在心底默默地說著:“額娘,這是海蘭珠,是兒子的妻子,是兒子決定相伴走過一生的人,有了她之後,兒子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快活,若是您還在,也定會喜歡她的,因為她的性子和您一樣,都是善良溫順的好性子。蘭兒如今還懷了兒子的孩子,兒子感覺得到那是個阿哥,等孩子出生了,兒子再來給額娘您磕頭。”

海蘭珠很尊重靈位上的女人,若是沒有這個夾雜在努爾哈赤和葉赫部之間的女人,也就不會有皇太極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天,她都不會幸福的。所以磕頭之時非常的虔誠:“額娘,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我會好好待皇太極,讓他幸福,不會讓他如前世一般因我而帶著遺憾離世的。”

等兩人快離開家廟大門之時,海蘭珠突然拉住了皇太極的手:“皇太極,我方才好像聽見了額娘的聲音,她說你所有的願望都會實現的。”

皇太極一震,反手握緊了海蘭珠的手,看向海蘭珠的眼神極其的溫柔。但是同他們只一門之隔的豪格小夫妻倆卻是另一番情景了。托仁娜雅早就打聽出來海蘭珠喜歡大明的糕點,再利用豪格額娘繼福晉烏拉那拉氏留下的人手,順利地將在藥汁中泡了一日的很可能用做大明點心的材料送進了廚房裏。按照她的計劃,海蘭珠在見禮的時候肚子不舒服出了大醜,依照大汗的脾氣,海蘭珠是一輩子也別想翻身了。怎麽到了現在,海蘭珠還好好的?難道她沒有用那些點心嗎?

而豪格卻是擔心托仁娜雅的布置露了餡兒,他是了解阿瑪皇太極的為人的,他對自己這個兒子雖說還算看重,但若是犯了錯也絕對不會輕饒的。若是下面動手腳的人被抓住了,阿瑪會怎麽對自己?

就是豪格一肚子忐忑的時候,皇太極扶著海蘭珠出了家廟的們,他能夠力壓眾多兄弟成為年紀最小的四大主政貝勒之一,自然有他看人的目光,他看著豪格的神色,眉頭皺了皺,兒子是什麽樣的人,他是知道的。豪格這個樣子,分明是心中有鬼,再看托仁娜雅,他眼中的不喜更深了:“豪格、托仁娜雅,你們倆就在門前給祖宗們磕頭個吧。”

幸好皇太極沒有單獨指明是給他額娘磕頭,不然托仁娜雅定會鬧起來的——她的心裏頭,她的外祖母失寵的袞代和幾位大妃才配受她的禮,太婆婆不過是個側妃,完全不夠格讓她來跪的。

不過就算托仁娜雅隨著豪格跪下磕頭了,但是皇太極還是瞧出了幾分端倪,他原本就不太喜歡托仁娜雅做豪格的大福晉,看到她如此心裏冷哼了一聲,對她更加厭惡了。這導致了日後豪格殺妻的時候,他只是罵了豪格幾句就放下了。

汗宮之中,庶妃嘉穆瑚覺羅氏的院子裏,布木布泰停在院中不想向前,她知道努爾哈赤就在屋中等著自己,只要一想到老態龍鐘樹皮一樣的老人摸著自己強迫自己承歡,她就惡心得想嘔吐。但是她不能夠吐出來,因為那個老人是她丈夫的阿媽,是大金的英明汗,沒有人可以反抗他。至於阿濟格,那就是個沒種的東西,不像男人!

“側福晉怎麽了?大汗可在屋中等著你呢。”嘉穆瑚覺羅氏當然瞧出了布木布泰內心的抗拒,但是這就讓她更加憤怒,她覺得布木布泰如今就是淤青故縱耍手段勾搭努爾哈赤,目的就是為了阿濟格多爾袞兄弟謀好處,畢竟大汗快七十歲了,等大汗賓天,布木布泰要麽依舊是阿濟格的側福晉,要麽可以嫁給多爾袞的。她甚至猜測布木布泰和阿巴亥私底下有約定的。想到阿濟格才上了一次戰場就分得了一半的鑲黃旗,而她的兒子老九巴布泰也上了戰場立下了不小的戰功,但是也不過是被授命理正黃旗事而已,憑什麽得到的賞賜的不如阿濟格那小子?

“多謝庶妃提醒,我只是在想大汗一早就去受四貝勒和我姐姐的禮,也不知道餓了沒有,勞庶妃去準備些大汗最喜歡的點心來吧。”布木布泰神色自然地和嘉穆瑚覺羅氏對視。這些日子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只要努爾哈赤還對自己感興趣,就是阿巴亥都不敢拿自己怎麽樣,甚至是代善等人,都得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她是厭惡在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身下承歡,但是她卻也享受從努爾哈赤那裏得到的東西——權勢。

嘉穆瑚覺羅氏心中火起,但是努爾哈赤的聲音響起了,她不敢多說什麽,強笑著讓貼身大丫頭領了布木布泰進屋,她才氣呼呼地離開。

布木布泰並不將嘉穆瑚覺羅氏放在眼中,她進屋了神情就變了,給努爾哈赤行禮後,就帶著一點不甘趴在了他的雙膝之上,咬著唇很為海蘭珠著想地道:“大汗,方才看見四貝勒待姐姐好,奴才又是高興又是惶恐,為了奴才的姐姐,四貝勒不但休了原先的繼福晉烏拉那拉氏、奴才的姑姑以及顏紮氏,更是將側福晉葉赫那拉氏給關起來。若是以後四貝勒再為了姐姐做了什麽事情,姐姐豈不是落得一個魅惑四貝勒的名聲來?”

努爾哈赤知道科爾沁的女人們不大和睦,也明白布木布泰這樣說的心思,他從來不管兒子寵幸哪個女人的,但是皇太極卻不一樣,他的兒子太少了,至今活著的竟豪格一個。所以對於皇太極寵愛海蘭珠,他是有點不滿的。

“十天之後,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就到了,到時候我再賜兩個女人給皇太極,你也別擔心你姐姐會留下什麽不好的名聲了。”努爾哈赤撫摸著布木布泰年輕朝氣極有彈性的肌膚,感受到自己的衰老,心裏頭的不明的火氣很快就竄了起來,他一拉扯住布木布泰的頭發拉高她的身子,一只手更是粗魯地將布木布泰上身的衣裳給扯開了,只朝著大紅色肚兜下最高聳處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努爾哈赤就是個超級種馬,可千萬別說阿橋將他寫猥瑣了,歷史上真實的他或許更猥瑣呢-_-|||

這章是補昨天的,昨天太累了,碼這章碼了一半就好困,所以早早睡覺了,現在補齊發上,晚上還有一章,妹子們多多鼓勵阿橋吧O(∩_∩)O~

60死胎

皇太極送海蘭珠回了院子,換了衣裳稍坐了片刻才離開的,一出院子他的臉色就變了,看見做隨從打扮的侍衛赫魯問道:“你查到的屬實?這些日子盯著咱們府的不是代善或者阿敏的人,而是科爾沁來的?”

“奴才豈敢欺騙主子?這幾日裏奴才讓手下仔細跟著,不但發現突然出現這批盯梢的人是科爾沁的,好似同嫁給十二阿哥的布木布泰格格有關。而且奴才還發現了一件怪事,也不知是不是奴才看錯了,奴才有一日好奇去看了一眼,竟然看到布木布泰的陪嫁奴仆中有個婦人,長得和從前的哲哲福晉極為的相似,只是看著蒼老了許多。”

“哲哲?”皇太極當然不會自戀到以為哲哲是放不下自己才跑回沈陽的,他的第一個念頭是哲哲是回頭翻風起浪或者找海蘭珠的麻煩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對哲哲也並沒有動過真感情,十年多相處的情誼早在哲哲當日置犯有天花的自己不顧時就沒有了。

“她不顧身份裝作奴仆來了沈陽,當然是有目的的。如今她進了十二的府邸,貿然去抓了她拷問不大方便,但她從有出府的時候,等她再出門,你帶著心腹去抓了她審問一番,記住辦得幹脆利落些。”

“奴才領命。”赫魯忙應道,想起一事他有道:“稟貝勒爺,奴才那幾個手下打探的時候發覺福晉的弟弟,發覺四王子滿珠習禮也帶著人打探,他應該也發覺了哲哲來了沈陽了。”

“哦?”皇太極想到海蘭珠和滿珠習禮最為親近,並不意外,點頭道:“福晉那裏知道了無妨的。好了,你下去好好安排一下,莽古爾泰該換個福晉了。至於代善和阿敏,也盯仔細了。”

“是,奴才告退。”赫魯心中對自己主子可是佩服得緊,得了吩咐立刻就閃了出去,一點也不起眼。

皇太極卻在原地頓了片刻才去了書房,而杜度、岳托和薩哈璘三個侄兒竟然都候著。

“八叔,今日是八嬸的好日子,您這麽疼八嫂怎麽也設宴大肆慶賀一番?”杜度放下手中的黃玉鎮紙起身笑道。

“你八嬸身子重,又累了半日,在設宴只會累倒她而已。等你八嬸肚中的孩兒生下來了,自有慶賀的時候。”皇太極在主位上坐了,讓三個侄兒都坐了,這才正色道:“我得到了消息,明國的遼東經略換人了,聽說是個叫做高第的人,他驅趕了許多明朝百姓入山海關,而寧前道袁崇煥卻誓守不去。你們說,這是不是機會呢?”

杜度、岳托及薩哈璘三人都是聰明人,當即就此事商討起來了,不過他們三人都沒想到了,次年他們真的在戰場上遭遇了這個袁崇煥,還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敗,甚至大金汗努爾哈赤都因為此敗中了火毒背部生瘡而死。

卻說此時的海蘭珠,才讓丫鬟伺候著換上了一身厚重的吉服,換上了一件煙灰繡著紫色折袖蘭花的旗袍,頭發也換成了平日的樣子,就見薩仁一臉嚴肅地上前,屈膝道:“主子,今日廚房進上來的早膳和往日的一樣都是同一個廚子做的,廚房裏的廚娘、婆子帶其他的奴才都沒有不正常,倒是給咱們廚房供用度的哈拉家出了事,他們家當家的今日一早被發現失足掉進茅廁沒了……”

“趙大夫怎麽說?那道百合如意糕若是吃了孕婦會怎麽樣?”海蘭珠的臉色也沈了下來,提供府中用度的大多是兩白旗的包衣,出了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是皇太極要害自己,幕後之人能夠留有這樣的人手,可見經營的時日不短了。

“回主子的話,趙大夫說,若是孕婦用了那如意糕再飲了奶茶,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肚子痛,會便……便溺……,之後胎兒不保。”薩仁在四貝勒府的老人了,對府中女人的爭鬥也沒少見,但是想今日這般當著貝勒爺的面算計的還是頭一次,這人不但是要害福晉在大汗和所有的近親面前丟臉,更是要害了還沒有出生的胎兒。她現在無比慶幸福晉的運氣好,沒有用那道如意糕。

“欺人太甚!”海蘭珠也後怕不已,幸好胸前的石頭救了她!她咬了咬呀對著一邊又驚又怕的桑娜道:“你看打聽下貝勒爺出門了嗎?若是沒有,請他過來,就說我這兒出了大事了。”

“是!”桑娜揚聲應了就匆匆去了。

“薩仁,一會兒你來和貝勒爺說,從那失足掉進茅廁的包衣說起。”海蘭珠吩咐道,她這樣交代只是覺得今日還不是交代胸前石頭的時候,因為早上皇太極用了如意糕,幸好他這段時日裏早上都不在喝奶茶了,不然還不知道今日行禮是怎麽樣的一番情景呢。

皇太極和三個侄兒說得正興起之時,聽見門前小廝打擾,非常不高興,沈下臉色道:“什麽事?不知道爺和三位爺正在說話嗎?”

“回主子話,是福晉身邊的桑娜姐姐,說是福晉那兒出了十萬火急的大事了,讓您快些過去。”小廝硬著頭皮回道。

皇太極一怔,海蘭珠出事了?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顧不得和三個侄兒多說,一陣風似地出了書房往東苑海蘭珠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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